“你看的出我身上受有刀剑之伤,可我偏偏又着儒生衣衫,所以你故意在桌子上摆了《春秋》和《六韬》来试探于我,若我真的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《六韬》便一眼也不会多瞧。”
薛陵婼心中微惊,失笑道:“小郎君说笑了,我就是个寻常村女,你是不是个书生关我什么事?”
齐晗继续道:“可你发现我既看了《春秋》,又看了《六韬》,便更加不确定,所以你在药中加了黄连,让我苦不堪言,又拿出蜜饯果子,用言语激我,我若真是那又酸又腐,不懂变通之人,便是苦也要苦死了。”
薛陵婼听了之后忍不住反驳:“用黄连入药的方子多了去了,偏偏你是个怕苦的郎君,又如何怪的我。”
齐晗闻言笑意深了些,略带些调戏的意味又道:“可这些还不算,小娘子又故意问我是否是北地人,莫非是看上了我这人,想让我以身相许不成。”
薛陵婼不可置信的瞪大眼,心中又气又臊,臊的是这人目光如炬,将自己的盘算看的一干二净,气的是此人言语轻薄,将自己说的那般无耻。
“阁下巧言善辩,我实自愧不如,任凭你怎么说,我行的正,坐得直,不过权当白救了一条命罢了。”
齐晗摸着下巴,一双多情目打量着薛陵婼,双颊还是一片粉红。
美色当前,薛陵婼却没有欣赏的闲情,只觉自己被看的心底发毛,忍不住问道:“你……看我做什么?”
齐晗笑道,指着桌子上的菜说:“从前听说蜀女善食辣,性子也是泼辣无比,如今一看,果然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