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陵婼瞧他一脸怪异的神色,突然灵机一动,道:“小郎君不肯喝药,莫非是怕苦?”
小心思被扒出来了,齐晗下意识反驳:“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,怎么会怕苦,不过是想着我一向身子康健,不需要喝罢了。”
薛陵婼看着他发红的脸色,心中暗笑,转身出了房间。
这算是躲过一劫了?齐晗暗自松了一口气,却见薛陵婼又走了进来,怀里面还抱了一壶酒。
还真的有酒喝?感觉没有这么简单,他忍不住问道:“小娘子真是善解人意,还用好酒招待我?”
薛陵婼看着这个自来熟的人,笑眯眯道:“我方才说过,酒是发物,小郎君你喝不得。”
用这壶酒招待他,还真舍不得……
关于这壶酒的故事要追溯到很久之前:
她的父亲薛策是盛昌七年的探花郎,一路顺风顺水做到了正四品彭州刺史,当然,那是在发生蜀黎构陷案之前。
案子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涉及了剑南道足足四个州的刺史,及大小官员十数名,蜀州、黎州、眉州、还有彭州,薛策正牵连在其中。
明明刚发生还没几日,薛陵婼回想起却恍如隔世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