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她慢慢意识到爹爹和姐姐并不相信自己的话,都以为哥哥死了,再次跟他们提及哥哥只会让两人更加难过。
阿初不想让他们再伤心。
而且,哪怕她有大白,也明显不是霍景煊和薛城的对手。若是执意自己出发,很有可能被霍景煊和薛城强行送回家。
现在只有委托他们去找哥哥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阿初将所有可能想了又想,失落地叹了口气,勉为其难道:“我回去就是。那你们一定想想办法帮我找哥哥哦!”
“嗯。”霍景煊耐着性子应声。
阿初打开包袱,里面除了她的几件换洗衣物,还有一个单独装着药瓶的小包袱与一枚鼓囊囊的荷包。
荷包上绣着一只憨头憨脑小胖老虎,针线说不上很好,甚至有些生疏,看样子像是她自己绣的。
“外伤药给你们了,这里还有止泻药、风寒药、治跌打损伤的药,里头有个小条子写好了每瓶是什么药,你们要用的话,可以对照着看。”阿初将装有药瓶的小包袱递给离自己近一些的薛城,又取出鼓囊囊的小老虎荷包。
她为这次去找哥哥做了不少准备,打开看了眼荷包,忍着心疼递给霍景煊,“这算是我给你们的酬劳。”
一大袋银子沉甸甸的,里头有一张二百两的银票、数十锭十两的银锭子,还有不少金锞子与一大把金瓜子,看起来是逢年过节长辈给的赏赐。
这应该是小姑娘的全部家当。
这些钱对先前的霍景煊来说不算多,如今却等同于救命仙丹,令他的心也跟着沉甸甸的。
霍景煊单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线,好半天才低声问:“都给我了?”
阿初点点头。
虽然她已经不记得霍景煊是谁,但既然这个人愿意提醒自己前路危险、告诉自己人生道理,那就应该不是坏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