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伤口到现在还在流血,不处理不行。”霍景煊说。
“可是真的好苦……”阿初感觉自己现在说话都泛着一股苦涩的味道,她小小声地跟霍景煊商量,“我觉得也不是太疼了,回去再敷药好不好?”
“不行。”霍景煊说着看到阿初的嘴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,顿了顿说,“你要是不嚼,那我来?”
两人就采到这么一株能用的草药,霍景煊身上也有伤,阿初以为他也要处理伤口,连连点头,把手中茎叶还给他。
霍景煊本是想拿这话激阿初,没想到她真给自己了。他神色怪异地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阿初手腕上还在流血的伤口,低头采了片叶子放进嘴里。
那么苦的叶子,霍景煊嚼得面不改色,阿初佩服极了。
这股佩服一直持续到霍景煊拉住她的手,将嚼烂的草叶敷到她的伤口上。
阿初懵了。
霍景煊从衣袍上撕下一块布条,帮阿初包扎好伤口,抬头看见小姑娘呆滞的面容,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可能是会错意了。
他给阿初扎蝴蝶结的动作微微一顿,使劲板着脸问:“嫌脏?”
阿初哪里敢嫌弃,连连摇头:“不不,就是陛下对奴婢太好了,奴婢受宠若惊。”
霍景煊扫了她一眼,没说什么,好似并不相信。
阿初再接再厉:“陛下这是龙涎香。”
听着她认真而严肃的语气,霍景煊没忍住,轻轻笑了一声:“马屁精。”
“奴婢说的是真心话。”阿初非常严肃的强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