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初哽咽着摇头。
阿初原先以为是黎昭,但两柄雁翎刀的细节处不同。而且这段时间相处下来,黎昭说话的语气、声音与那日的杀手头领完全不同。
加上阿初多方打听,两年前她被追杀时,黎昭的确还在西北抗击犬戎,杀手应该不是他。
“追杀你的人有什么特点吗?”霍景煊问。
“刀。”阿初泣不成声,勉强才吐出一个字,随后又哭了起来。
母亲早逝,父亲忙于政务,连哥哥也在七年前战死,阿初这些年基本上是盛晚晴带大的,与她格外亲厚。
小姑娘什么心事都与姐姐说、什么困难都由姐姐帮忙摆平。
此刻她误将霍景煊认成盛晚晴,卸下所有坚强,变回了两年前那个不知世事的懵懂丫头,躲在姐姐的羽翼下不敢出去。
听着小姑娘越来越伤心的哭声,霍景煊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,但仍旧压着情绪问:“刀有什么不同?”
酒意上头,阿初的脑子很乱。
她依稀听见霍景煊的话,脑海中浮现出那柄染血雁翎刀的模样。她想把刀的样式告诉霍景煊,却没有办法准确描述出来是,甚至在迷迷糊糊中,她以为自己已经将脑中画面告诉了霍景煊。
霍景煊看她嫣红的唇嗫嚅半晌还是没能说出来,无奈之下只能放弃追问,声音愈发温柔地安慰阿初,“别害怕,你现在很安全。”
对家人的思念与对杀手的恐惧交织在一起,阿初听着这番话,潜意识中觉得不安全。
小丫头摇了摇头。
霍景煊不解:“不安全吗?”
阿初哭着点头:“霍景煊也好可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