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她对着许昭昭轻轻问道:“他好吗?"许昭昭知道她问的谁,便点点头,说:“好,以后也会好。
陈音奴的眼眸亮了亮。
“我做了殿下不能做的事,只求殿下能马上杀了朱氏,报我师父之仇。”
陈音奴立于殿前,道:“我不知道陛下方才看的那封信里写了什么,但我也知道其他的,朱氏害的不止这些。在孝纯皇后进宫后,她便与我师父有往来,害死皇后的药也是我师父给的,而她后来竟还让师父入了为皇后招魂的寻鹿台,暗地却为她所用,真是可笑又荒唐。”
“师父对她慢慢起了爱慕之心,这才多年来甘愿受她驱使,为她做下种种恶事。陛下尚且年少时,皇子只得太子和赵王二人,难道就不想想是为什么吗?甚至那些替她做事的言人,她见不大能信任的,也是杀了了事。”
“后来师父年纪渐长,不忍再见她如此,便劝她多为自己结善缘尚且来得及,她却不听,并且以为师父有背离她的心思一虽师父确实想过离开,但多次未能忍心。她趁师父某次出官,便直接对师父下了毒手,留下我们一门在宫里,威胁我们若不为她所用,便将门下弟子都杀光。”
“我没有办法,”她喃喃道,"我自己不怕,或许也可以自保,但是我的那些师弟师妹们还小,所以只能蛰伏在陛下身边。假借孝纯皇后回魂之名,也是为了能避开朱氏的暗害,在陛下面前,至少她有所忌惮。”
陈音奴知道自己是活不成的,但她向来恣意,便是死也要将一切说出来。
霍仁眼下已然不成,霍辞挑了挑眉,让人将霍仁扶走。
“来人,将寻鹿台的长明灯灯油都搜集来。”霍辞道。
不一会儿,满满一缸油被抬上殿中。
霍辞命人架火把油烧热,许昭昭不解,霍辞却拍拍她的脑袋,示意她看下去。
朱翠微似乎已经明白了霍辞要做什么,一双眼瞪得眼尾裂开,沁出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