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追究?”霍辞从唇缝里挤出两个字,俄而笑了起来。
他是做好万全之策来的,今日若扳不倒安贵妃母子,便也要他们一同陪葬。
霍辞拿出段柔娘藏在绣谱里的那封信。
看到泛黄的纸张,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,安贵妃竟心惊肉跳起来。
或许今日设的洗尘宴是错的。
但她与赵王早已设下陷阱,必要霍辞踏不出这寻鹿台。
霍辞亲自上前将信呈上,霍仁拿到便看了起来。
他一向优柔温仁,越看下去,越是一脸沉重,倒不见有多伤心,反而是忧心居多。
这信看了足有半柱香的工夫,霍仁才把信放下,问安贵妃:“可是真的?”
安贵妃并不知道信里都写了什么,虽知道不好,但仍是撑着道:“什么?臣妾不知道。”
未等霍仁说话,霍辞已咬牙切齿道:“就是你害死了母后。”
他一步一步逼上前,手无寸铁,可却让原本胸有成竹的安贵妃胆寒至极。
她怕霍辞杀了她。
可是霍仁在自己身边,他敢吗?
安贵妃定了定神,铿锵有力道:“陛下,臣妾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,若有谎话,便即刻入地狱,甘受拔舌油锅之刑。”
她不会即刻去死,所以也就不会应验。
赵王更在一旁愤愤道:“父皇,儿臣与母妃这么多年如履薄冰,从不愿与太子起任何争执,就是为了能让父皇安心,父皇可知外面是如何说太子的?说他暴戾不仁,终日神魂颠倒,状若疯癫,日后登基也是昏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