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想去孤的暗房里转一圈?”霍辞冷笑。
韩柏荔连嘴唇都跟着白了,却仍然没有松口。
俄而她的眼眶开始湿润,只是强忍住没有掉下眼泪,哽咽道:“等陛下回来之后,我就请旨出宫去。”
今日的事她也意识到是自己错了,但是自己错了是一回事,霍辞待她的态度又是另一回事,韩柏荔的心终于开始转冷。
霍辞道:“嗯,你最好自己请旨。”
韩柏荔忍了许久的眼泪夺眶而出。
她哭了许久,梨蕊给她递上帕子。
等她差不多哭够了,霍辞才继续道:“不想说是谁没关系,孤不想知道,但孤要你亲口在陛下面前说出来。”
韩柏荔咬咬牙:“我绝不。”
“退婚一事孤会给你留足情面,”霍辞逼近一步,威压逼人,“但你若是执意不肯说,最晚明日一早,全京城都会知道定国公的妹妹未出嫁就残害夫君的子嗣,你自己是不要紧,想想你们韩家罢。”
韩柏荔腿一软,差点委顿在地,不过被她撑住。
如霍辞说的那样,自己死她不怕,她既然做了就已想好后果,也能承担得起,但她要顾忌韩家。
这是她的七寸。父兄一生为国为民立下汗马功劳,定国公的名声不该败坏在这些龌龊的阴私之事上,更不该败坏在她身上。
这一刻,韩柏荔真正怕了。
内室传来小婴儿孱弱的哭声,霍辞和许昭昭不再理会她,而是转身进去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