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找赵王,从行宫到京城就这么一条官道,你过去肯定找得到。”朱氏边说边起身,打开箱柜开始给许媱收拾东西。
许媱连忙拦住她:“大晚上的,这又折腾什么,沈之玉还在外面等我,娘还是先顾着自己吧。”
朱氏听了便有些生气:“你这丫头,你当我哭是为了谁?我还不是为了你?前些时候沈之玉要和你和离的事,你怎么不提了?”
“那娘是要我和沈之玉不和离,还是要我去找赵王?”许媱道,“眼下最好什么都不要动,除了春云以外,其他与我们再不相干了,永宁侯府就紧闭了门过日子,否则娘有几条命像今晚这么折腾?”
朱氏一听许媱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,倒是缓了缓神色,也慢慢听懂了许媱话里的意思。这些话其实许栾从不会和她说,她又是安贵妃的亲妹妹,一向以来自是心向着她那边的,但眼下这情景却不好说了。
然而朱氏看见许媱身上那件素色披风,终究还是不忍心,犹豫道:“永宁侯府有你爹做主,我再不往宫里去凑热闹了,任凭他们去。只是你你总是要去找赵王的,和沈之玉在一起也只是缓兵之计,他不计较倒是最好,就怕他哪日发难,前几日又说要休了你”
许媱竟低头笑了笑,随后脸上又闪过一丝忧色,说:“娘放心,他不会休我的,说说罢了。”
朱氏见此倒也不再提这事,却又继续说:“那也总得和赵王殿下说个明白,好不好的他说还要那就最好,若不要,咱们也好断了念想,娘如今想起来真是后悔,没看紧你。”
先前朱氏多张扬又要强一个人,自许媱的婚事受阻以来,便屡屡落寞,再不像以前那样风光。
而许媱嫁入沈家之后也从端庄变得任性不讲理,行事说话也刻薄无礼,朱氏更是操碎了心。
近来许媱倒是好了一些,只是又无端摊上了这事,闹得满府鸡犬不宁。
若换了从前,许媱定是要扑进她怀里哭一场的,可今日她却一言不发,只是把朱氏安顿好,往她身上掖好被子,又去看了看炭火还有窗户。
做完这些之后,她才叹了口气,对朱氏道:“娘别担心了,等他回来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