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松唯恐自己打扰了霍辞,连忙就要退下,却听霍辞忽然开口道:“回来了?”
若不是他说话,何松几乎就要以为霍辞根本不在这里。
还不等何松回答,霍辞又问:“许良娣怎么说?”
何松捏了一把冷汗,忙上前道:“良娣已经处置了。”然后便一五一十给霍辞复述了一遍许昭昭的做法。
但是他一边说一边心里也直打鼓,霍辞此举分明是要讨好许昭昭,明明已经是大张旗鼓,为何又不自己出面,而若要省事,直接打死了也无妨的,偏偏要献宝似的巴巴捧到许良娣面前去。
有什么话又不自己当面说,只能是他来传话,万一有个传错的,下一个拔舌头的就是他了。
好在霍辞听完后,并没有下文了,何松原本想问他何时去棠梨阁,但在一旁左思右想了半天,还是决定闭嘴。
一年多过去,何松也看在眼里,霍辞和许昭昭的事情好像并非他们所看见的那么简单,既然如此,还是不要自作主张去插手的好,便任由他们去。
何松却并不知道霍辞看起来表面淡然,仿佛没有把这件小事挂在心里,实则心里却是油煎似的难受。
也不知为何,他一听到那些别有用心的宫人传的谣言,首先竟不是愤怒,而是憋闷难受,这种感觉却比生气还要难熬,他几乎从未有过。再往深里想,许昭昭想必也听见了,那么她那里又是个什么境况?
若说她也这般难受,霍辞想起来便更难受,若说她没什么所谓,霍辞心里便更是锥子刺一般地疼。
那日她对他说了那些话,若是换了从前,换了别个,早就不知道怎么死了,可偏偏是她,他只能当做无事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