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辞轻轻叹了口气,说:“孤想查寻鹿台的事,却被父皇误以为是借着查贪墨的名头,阻止寻鹿台继续扩建,是孤不忠不孝,连母后都不认。”
心里越是烦闷,便越想来见她。
许昭昭听完后笑了:“你的母后不是找到了吗,陈贵人不是在吗?”
霍辞没有说话。
隔了一会儿他才继续道:“从寻鹿台这条线,孤还发现去岁霍舒去郢州赈灾,竟然也贪了一大笔银子,数量足占一半,而因灾后饥荒死的人,被他尽数计入了因水灾丧生的人数之中。”
许昭昭一时也惊讶住,忙说:“那陛下又为何苛责殿下?”
“他对于孤的偏见已走火入魔,”霍辞按了按额头,苦笑道,“不说其他,光是郢州水患一事,他一直就对孤的办法不满,又怎能听得进去其他?只怕还觉得是孤导致水患中死了那么多的人。”
听到这里,许昭昭也不由心里一绞,若不是霍仁,或许霍辞还不会变成今天这样,好好的一个人,硬生生被分割成了两个。
也难怪他这般,若换了阿辞,他又如何受得了父亲长年累月对他的苛责?
便是霍辞,许昭昭都于心不忍。
她便从霍辞怀里起身,拉了拉他道:“殿下,我们去睡觉吧!”
一到床榻上,再多烦闷也抵不过男女之间的欢愉。
霍辞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娇喘着,眼神迷了一层雾般朦朦胧胧,他一时竟胆怯起来。
或许她想的是另一个他。
可是那又如何,只要她不离开他。
这时许昭昭竟小声说道:“今日可以换一种,殿下喜欢哪样的?”
霍辞问:“怎么?”
“傻子,”许昭昭点点霍辞的鼻尖,白玉一般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“我喜欢殿下,不忍心看殿下受委屈,所以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