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霍辞也跟了出去。
留下韩柏荔愣在那里,两人此举倒是比反驳她还要令她难堪,无异于直接无视她,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。
她何曾受过这个委屈?便是父亲早亡,家中兄长嫂嫂也是将她宠上天的。
这时张氏已过来道:“韩姑娘不要放在心上,殿下这几日还新鲜罢了,这许良娣才刚生了殿下的庶长子,殿下对她正是情浓的时候,听说当日她难产,殿下还不管不顾进去血房一直陪她到产下小皇孙。可见自是对她千依百顺,等过着一阵怕是也就好了。许氏是良娣,自是比不得正室的仪态,如何能长久?”
韩柏荔看了看霍辞消失的背影,也不理张氏,只自己默默倒酒喝。
许昭昭出了营帐后,一时倒也不知道该去哪儿,一路都有向她行礼的宫人侍从。
她知道霍辞就跟在身后,但是并没有回头,而是绕来绕去避开人,一直走到了外围。
这里挨着大片的树木,没见什么人,即便有人也被跟着的霍辞暗暗遣走了,不敢前来打扰。
方才开宴前,天倒还是明朗的,这会儿许昭昭出来,太阳却已被云层遮盖了起来,时隐时现。
只是天气仍有些闷热,许昭昭挑了棵能遮阴的大树,又靠山坡避风处,然后才转过身去看霍辞。
霍辞凤眼斜了她一眼,不由又有些凛然的冷厉。
“跑出来干嘛?”
许昭昭低头踩了踩落到地上的枯叶,枯叶枝枝蔓蔓碎下来,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。
她有点害怕,没敢抬头去看霍辞。
“那你跟我出来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