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心冷了,想着在棠梨阁禁足一辈子倒也好,她永远都不想见到那样的霍辞。
于是便一日拖过一日,能拖多久就是多久。
她不想见到霍辞,也不想让他知道她怀孕了。
想起那晚,她心有余悸,又百味杂陈。
恨的是所求之事未成,却又沉溺其中。
到最后的时候,她记得很清楚自己是哭着向他求饶,也叫了他“阿辞”的。
可是当时他也一声声回应了她。
近来人犯懒,脑子也钝,许昭昭不愿再去多想。
把手上的丝线理完,许昭昭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,看见梨蕊她们的眼睛不断往她肚子上看。
许昭昭往里掩了掩,好在还看不出来什么。
“我去歇一会儿,”她如今很容易就乏了,也不敢累着,“你们做自己的去吧。”
许昭昭一觉又从下午睡到了晚上。
殿内不知何时已经被宫人们点起了蜡烛,倒是不多,许是怕打扰她休息,只在帷幔前面隐隐约约闪着。
许昭昭慢慢从床上撑起身子,这时才感觉到有点饿。
正要叫人,帐幔后却出来一个人。
许昭昭的脸色白了白。
“醒了?”霍辞在不远处停住,却不走到近旁。
许昭昭的手一软,身子差点就要跌到床上去,顺势往后面缩了缩,想起那日她对霍辞说的话,愈发害怕。
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,那几个宫女虽聪敏,但未经太医诊治,是不敢胡乱去和霍辞说什么的。她自己都不敢咬准的事,若闹到最后竟不是,霍辞不会饶了她们几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