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昭昭这才道:“你这么急做什么?我方才就让你回去先问过乔良娣,你还不肯听。这样吧,你去把乔良娣找来。”
浅碧好笑道:“这风大雪大的,乔良娣过来做什么?”
“乔良娣过不过来也是你一个奴婢做得了主的?”许昭昭不紧不慢道,“我让乔良娣过来,自然是要她给我还有这两个宫女讲女则女训。”
“你讲,她们也同你一块儿站着,若要她们跪,你便一起跪下。同样,乔良娣一会儿若是过来了,她站着讲,我也恭恭敬敬站着听,并不去下她的面子,但要我跪着听,她便也同我跪下讲。浅碧,你懂了吗?”
浅碧一张俏脸生生在风中被吹得惨白惨白,她素来伶俐些,乔容是特意挑了她过来的,谁知道这许昭昭是吃错了什么药,平时闷葫芦一般的,禁了个足就变得那么难缠了。
浅碧不甘心就这么回去,便强撑道:“可是这些书一晚上讲不完,后头几日还是要来讲的”
这回梨蕊却抢在许昭昭之前开口:“我们良娣说的话你还没听懂吗?乔良娣上哪里找的你这蠢笨丫头,你要讲就日日来这里讲,乔良娣要是想过来也好办,她讲我们良娣就听着,她要是想跪,就是日日来棠梨阁跪也无妨!”
浅碧不由往后退了两步,什么话都不敢再说,怕越说越吃亏,转身就落荒而逃。
一时人还未跑远,梨蕊还嫌方才没说够,提高了声音道:“一个宫女就敢来我们良娣面前说跪不跪的,奴婢正是要说说她,让她也听一听自己的主子被奴婢说跪!”
许昭昭笑了,看来梨蕊算是学明白了。
她平日好说话,也不代表就没有自己的一点衡量和想法,有些人或事她会让一步,但是对于乔容,她没必要退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