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见许昭昭两颊潮红,她的目光却又恢复刚刚的冰冷。
他又一次信了她。
霍辞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,不是晕厥,更非死亡,他只是不想再让自己痛苦。
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。
宁愿不知道自己是谁。
在这混沌与未明之中,他不由自主往许昭昭肩膀上咬了一口,将她紧紧禁锢住。
“昭昭。”
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。
何松亲自在门口守了大半夜。
像他混到这般等级的内侍,其实是不用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的,也不必在殿外守上一夜,不过霍辞若是叫他了,他能很快到场也就够了。
但何松一向有些尽忠职守,今日又特别冷,冷得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。
伍年今夜也当值,便问何松:“这么冷的天儿,公公怎么不去取取暖?”
何松笑着摇摇头。
他思虑再三,往伍年身边靠了一些,小声道:“伍年,你有没有发现今天回来的时候,殿下似乎有些不对劲?”
何松能混上这个位置,自然有别人不能比的地方,别人不知道的他要知道,别人没发现的他也要先发现。
他平日对霍辞关怀入微,霍辞有什么异常,他一眼便能琢磨出来。
只是霍辞不说,何松也不会去问,就当做不知道罢了。
“哎呀,何公公,”伍年搓了搓冰冷的手,继而又用这手去握紧刀柄,不敢有片刻功夫的松懈,“殿下只是喝醉了而已,殿下和许良娣自己一点事儿都没有,你操什么心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