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毕便不给许昭昭任何挽留他的机会,快步就朝外面走去,干净利落。
只是一出殿门,冷风吹了头,霍辞的头便更疼起来,也反倒乱糟糟得不清楚。
何松过来替他披上大氅,霍辞却站在檐下久久驻足不前。
冬日的夜更黑,飞檐斗拱湮没于其中,只能隐隐看得到高挑的檐角,处处檐牙高啄,勾心斗角。
对于那些求情亦或是求饶,霍辞向来是嗤之以鼻的,五岁起他就是这般。
可许昭昭……她确实是他的姬妾,和其他人不一样。
他能信她说的吗?
霍辞盯着不远处的脊兽看了一会儿,可那死物再活灵活现,也终究不能给他一个答案。
霍辞收回目光,不再去想,终于快步走出了棠梨阁子。
一夜之间,原本就不成气候的龚奉仪更是兵败如山倒,被废为庶人,毫不留情面地送回了龚家。虽留了一条命在,可这么做竟是比死还要多守屈辱。
乔容看似没有掺和在里面,但是她素日与龚濛雨有牵连,也被霍辞下令禁足了一个月,身边宫人除乔家带来的之外,皆被更换。
桃香被送去其他东宫殿室做杂役,而和龚濛雨勾结的桃蕊,则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,东宫里无人敢问起,而许昭昭暗忖着桃蕊是凶多吉少。
其实事后许昭昭再次想起来,倒觉得事情还是有些蹊跷,可是当时她们互相指认,又实在无法辨别,霍辞也并未再提起此事,许昭昭也只好作罢,只是奇怪按霍辞的性子本该全处置了了事,为何却会放过桃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