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昭昭眨眨眼睛,何松这是肯说些话的样子,便道:“麻烦公公详细说说,我也好学着点。”
“不敢不敢,”何松呵呵笑着,“良娣既然想听,便听奴婢唠叨几句罢,奴婢这也是学乖了之后,四处打听来的,为的是少犯些错。”
何松转了转面前的茶杯,看着澄澈的茶汤打着小漩,慢慢沉静下去,这才慢悠悠开了口。
“咱们殿下小时候,约莫五岁前,倒是有个温良聪颖的名声,那时孝纯皇后还在世,对殿下几乎是无微不至,事事亲力亲为。听说殿下四岁时,曾有宫女不慎触怒了孝纯皇后,还是殿下求的情,怎么求的如今不得而知,总之孝纯皇后当时大为动容,果然听殿下的话把那宫女放了。”
何松顿了顿,看了一眼许昭昭,只见她又像是仔细听着,又像是怔怔发呆,不过也难怪,曾经幼时的霍辞,已几乎不能把他与如今这个联想到一起了。
许昭昭虚虚垂在膝盖上的双手交叠在一起,听到此手指不由勾起绞住,养得圆润细致的两截指甲直绞得生疼。
阿辞,阿辞就是这样的。
她一听何松这样讲,几乎立刻就可以肯定,这是她的阿辞。
阿辞年幼时是这样,长大后也是这样。
她都能够想出幼小的阿辞,用稚嫩的童音劝解自己母亲的样子。
又如何会有霍辞,会变成如今这般呢?
“后来孝纯皇后薨逝,殿下与母亲感情深厚,又年纪小心性不稳,这才……”何松没有继续说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