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容的寝殿里满是汤药的味道,从昨晚回来开始熏起,一直熏到了现在。
她这病来得急,倒也不是完全作假,但又有些半真半假。
当时被霍辞说了几句重话,又当面被许昭昭压了一头,乔容心里自然也是憋闷,连吓带怕地被冷风一吹,人便不舒坦了。
病是不重,太医来了喝过药就好些了,只是这病也由不得乔容不装。
已经是丢了大脸了,正是要装病避一避。
早起好了一些,她便叫人远远去打探着棠梨阁的动静,霍辞留了一晚上还不够,眼见着都快晌午了,都还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乔容心里堵得慌。
昨夜她这里就和霍辞禀告过一回她病了,霍辞没搭理她,但这也是情理之中,红绡帐底卧鸳鸯,哪能分出心。
只是方才她又让人去了棠梨阁一回,霍辞依旧一点表示都没有,论理也该来看看她。
不过这位太子的性情向来乖张,不如旁人怜香惜玉也是正常的。
听说赵王对待自己的姬妾们都很好,太子与他果真截然不同。
可是许昭昭就一直留在霍辞身边!
乔容想到这里都快躺不下去了,又没有其他什么好办法,最后思来想去只能是用委婉的法子,为自己找来一点场子。
昨夜霍辞是为着许昭昭才不快的,所以还是要从许昭昭那里入手。
这会儿霍辞又在棠梨阁,他既一点不关心自己这里,那么如此倒是个好契机。
乔容要让霍辞看到自己向许昭昭低头服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