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怎么来的?”霍辞眉梢挑了挑,凤眼中透出些冷厉。
许昭昭被霍辞吓得胆子都快破了,自然不敢对他撒谎。
“白妈妈打的。”
她也没必要替打她的人隐瞒。
霍辞听了心中倒是有数,许昭昭说的是仆婢,实际上指使的不是许栾就是朱氏,否则谁敢打未来的太子良娣。
一旁侍立着的何松已先一步问道:“奴婢这就去永宁侯府问问。”
许昭昭的心一下子又被高高吊起,这一问朱氏会怎么回答还不好说,多半是再推到她身上,以她的贞洁清白说事,霍辞知道了怕是又要多生事端。
没想到霍辞却道:“不必问,孤不想知道,谁动的手就把谁打死了再来回话。”
他才懒得听永宁侯后院那些乌七八糟的事。
何松应是。
霍辞尚且还未从床上起身,他抬手依着许昭昭被打过的痕迹慢慢划下去,一开始是轻轻的,后来越来越重,又在伤痕断处戛然而止。
“孤的人,孤怎么处置是孤的事,那些下贱之人也敢来插手。”
许栾和朱氏一夜没睡。
许栾是怕许昭昭粗粗笨笨的,哪里会得罪了太子。
朱氏是怕许昭昭受宠,巴不得许昭昭赶紧被霍辞弄死。
两人心中皆各有所想。
天一亮,两人便起床等东宫那边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