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一个与阿辞完全不同的人。
“孤说了孤叫霍辞,你要是再这么叫,”霍辞拂手把她下巴放开,“孤就把你凌迟了。”
太子霍辞,果然如传言中那般阴鸷暴虐。
许昭昭像是被一桶冰水当头慢慢浇下来,水流细小,却激得她接连不断地浑身发寒。
太子与阿辞到底是什么关系?面前的是太子霍辞,那她的阿辞又去了哪儿?
难道太子有孪生的兄弟?
可兄弟为何又都会取名叫做“辞”?
许昭昭定了定神,明白自己不能惹霍辞不快,连忙起身行礼,浅笑着恭恭敬敬道:“殿下。”
霍辞似是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他坐到了许昭昭身边。
许昭昭刚要松一口气,却又听他道:“不过他这么喜欢你,孤怎么舍得把你凌迟了?孤要留着你,好好让他看看。”
许昭昭方才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浅笑凝固在脸上。
她根本还不知道阿辞和太子霍辞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,但也已然明白过来,她掉入了比预想中更恐怖更黑暗的深渊。
霍辞方才说她再叫阿辞便要把她凌迟了,这不似作假,他又说不舍得凌迟她,也绝非是怜惜她。
许昭昭觉得自己宛若置身漆黑一片的谷底,什么都看不见,叫天不应叫地不灵。
头上忽然一轻,许昭昭顶了一天的钗冠被身边的霍辞一手挥下,摔在了铺着锦被褥子与桂圆红枣莲子的新床上。
霍辞的凤目往她身上一扫,说:“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吗?”
许昭昭心里和巨石压着一般,脸上却一红。
这些事情永宁侯府倒是不敢懈怠的,早就轮番派老道的妈妈们来教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