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下一刻,他手中的玉盏已碎在了舞姬脚边,舞姬正好一脚踩上,鲜血直流。
乐声骤停,殿中的舞姬伶人跪了一地。
那舞姬还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,这时才看见太子目光冰冷,想起太子暴戾不仁,要再后悔已是来不及。
霍辞的脸上还是带着笑意,嘴中却犹如毒蛇吐信:“拉下去,杖毙。”
舞姬瘫倒在地。
小太监何松在霍辞身边伺候已经整整三年了,他前面几任最长的是一年,最短只有一天,只有何松凭着聪明才智以及对霍辞的死心塌地才活到了今天,东宫第一人。
他没有抹额头上出的汗,只是小声对霍辞道:“殿下,这东西真是不长眼睛,竟跳到这里来了。”
舞姬一边哭,一边哀求着,梨花带雨,好不让人生怜。
霍辞不为所动。
他回头看了何松一眼,又把视线转移到舞姬身上。
像是凶兽在猎物前看着猎物挣扎。
“孤怎么知道她是不是来杀孤的。”
何松竟是松了一口气,太子愿意说个缘由,虽可怖,眼前这条人命却不是没有转圜余地。
他道:“人都是挑过才送上来的,殿下放心。”
好在霍辞今日看着心情还不错,何松只劝了这么一句,他也不想再计较了,任由何松下去发落。
何松改了那舞姬的杖毙为杖二十,又匆匆赶来。
进去的时候,霍辞仍还在那儿坐着,杯盏狼籍,殿内也没有其他人。
他不喜很多人在旁伺候,别人亦惧怕靠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