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从糊着薄纱的窗格上透进来,许昭昭本来已经坐到了床沿上,这下又跑到窗前把窗子打开,抬头看着月亮。
没什么事可以做,就只好看月亮。
看着看着,月亮也被云朵遮了起来,好在今晚的月亮实在太亮,即便被遮住,也照得云朵边缘泛着一层淡淡的光华。
许昭昭看得出了神,竖起耳朵去听隔壁的动静。
其实隔了一道院墙也听不到什么,而且他一直静得就像不存在。
有时候许昭昭和他说话,他也不太说话,几乎让许昭昭以为面前的人是个哑巴,只能是很认真地在听她说话。
不过再安静,她也可以找他聊天,他也会教她写字画画。
许昭昭重重叹了口气,盯着月亮再度从云中钻出来,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窗子。
她突然有点想睡了。
许昭昭连打了好几个哈欠,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连着绣了一下午有点累了,匆匆忙忙解了外衫,便往床上一躺,连床帐都没放下就睡着了。
院门的大锁不知何时已经解下,随意被扔在一旁,木门等同于一张薄纸。
黑暗中有秃鹫般的目光早已在等待。
……
许昭昭睡到天昏地暗,梦到自己在一棵树下睡觉,突然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条野狗。
野狗流着哈喇子,伸出舌头不断往许昭昭脸上舔。
许昭昭连忙想跳起来,却发现自己一动都不能动,想叫人但嘴巴却怎么都张不开。
野狗的哈喇子从她脸上滴下来,一直滴到她的衣襟上,然后顺着脖颈流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