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昭昭悄悄松了口气,她还以为像阿辞这样自己字写得好的,必定是看不上她写的,阿辞都给她写了两遍了,她写出来还是这样,怕不是要直接放弃教她了。
不过霍辞接下来也没有一味夸她,他暗中观察着许昭昭神情,见她放松了一点之后,又拿笔圈了几处下笔不妥的,细细讲了一遍之后,还教了许昭昭如何收放力道。
这般光练字就花上了三四天功夫,霍辞顺便还教许昭昭写了些常用字,并让许昭昭拿到隔壁有功夫慢慢练。
到了第五日,霍辞给许昭昭画了一尾鱼看。
鱼是最常见的鲤鱼,霍辞只寥寥数笔,鲤鱼便已跃然纸上,仿佛这纸不是纸,而是一汪清泉,它正要往外跳出来。
许昭昭不知道怎样称赞才好,憋了半天都觉得自己那些匮乏的用词说出来都辱没了霍辞的画,最后只好道:“阿辞,你是专门画画的是不是?”
霍辞否认: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怎么画得这么好?字也写得好!”
霍辞本不欲与她多提及自己的事,但许昭昭问了,他竟也答道:“自小学过一些,日积月累罢了。”
言毕,他不再说话,把那幅鲤鱼给了许昭昭。
许昭昭迫不及待地照着画了一遍。
霍辞画得不算很难,甚至没有加多少技巧在里面,只为了让初学者好学一些。
许昭昭捏紧了笔,一开始手是轻轻在抖的,画出来的线条像蚯蚓一样歪歪扭扭。
霍辞抬起食指和中指,往许昭昭悬着的手腕上按了一下,说:“手放松。”
他的动作很快,如蜻蜓点水般一下就收回,连手指上的温度都没让许昭昭觉察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