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她同样闹不明白,明明是让她来学规矩的,朱氏怎么不多找些人来看着她,提醒她,这是要她规矩还是要她不规矩?
用完饭,许昭昭在廊下找了个地方坐下,晒着太阳绣香囊。
除了在这里学所谓的规矩之外,她还要和段姑姑学女红。
段姑姑住在另一个院子里,也是自己一个人住,她和吴妈妈一样是朱氏的陪嫁,因朱氏不喜段姑姑的为人,又好像有一些不得已的原因,这才把她打发来这里放着。
听说段姑姑当年跟着宫里尚衣局出来的一位女官学过女红,手艺是很不错的,许昭昭很乐意去她那里学。
许昭昭以前在乡下的时候,也跟着收养她的婆婆学做些绣活,后来婆婆死了,她就靠做这些活计维持自己的生计,只不过凭着自己东看西学的,没个章法,做出来的东西也粗粝。
许昭昭想得简单,永宁侯府这般嫌弃她,朱氏看着也不喜欢她,万一哪天把她从侯府赶走了,她还能靠着学来的女红活下去。
所以她往段姑姑那里跑得很勤,即便是段姑姑严肃又不苟言笑,许昭昭很有些怕她。
但去了这么多回,段姑姑也不和她多说什么话,只在第一回 时让许昭昭走了几针线给她看,然后就扔了个香囊给许昭昭,让她照着绣一个。
结果接下来几回,许昭昭回回去,段姑姑回回都是让她回去继续绣香囊。
许昭昭不太明白段姑姑为什么这么热衷于让她绣香囊,但既然是段姑姑让她这么做的,那必定是有用意的,若是段姑姑见她愚钝不想教,应该也早就回绝她了。
于是香囊一模一样的绣了好几个了,许昭昭还在继续绣着,段姑姑给她的那个被她小心翼翼放在一边摆着,时不时去看几眼。
香囊上绣着一丛桃枝,是如今最时兴也最普通的花样子,许昭昭却不厌烦也不懈怠,老老实实照着一针一线绣,然后再将香囊缝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