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着岁寒三友的屏风之后水汽氤氲,烘得人身上暖乎乎的,原该坐在桶中沐浴的人却懒洋洋地歪在小榻上。

他神情略有些疲惫,松散的衣襟半敞,锁骨若隐若现。

她说:“怎的不去沐浴?”脚下却微微踮起,没什么节操地想要窥视更多春光。

他双眼微眯,似笑非笑地说:“在等夫人伺候。”

或许是因为连夜赶路,他的声音都伴着些许沙哑,略显慵懒的声线撩得她耳根一热。

作为一个大家闺秀,即便面对自己的夫君也该有所矜持,奈何沈大小姐从记事开始就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。她从善如流地走上前去,小手一勾便拉开了他松拢的盘扣。

衣衫顺势滑下,精壮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,灼热了整个脸庞。

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经一些,目不斜视地攀上他腰间系带,却是流连半晌都没有勇气将它褪下。

她干咳一声,小声道:“这个你自己脱吧。”

他眉眼微挑,道:“我累得不想动。”骨节分明的手却缓缓握住她的手指,在自己完美的腰线徘徊。触手的温润恍若最上乘的美玉,带着让人五指颤动的润滑。

他说:“哪有伺候一半便不管别人的?”

她红着一张脸,任由那只手掌带着她抚上他的胸口,摸上精致的锁骨,最终停在唇边。

他的唇一如既往地微凉,细碎的亲吻啄得她手指痒痒的。手指被送入口中吮吸的那一刻,似是有电流滑过,整个脑子都禁不住轰的一声,她害羞地别过头去。

他微微坐起身,长臂一伸便将她抱了个满怀。

“一起吧?”他在她耳边如是说,呵出来的热气伴着独有的冷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