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漾妖娆的小脸上挂着些许踟蹰,低头写了一个大大的黑字:药。

她当然知道是药!

“什么药?”

吃的药。

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?

沈衡深吸一口气,觉得作为一个当家主母,被妾侍气得头昏脑涨确实是件挺窝囊的事情。自己能掐死她吗?能吗?

“苏漾,我们不要玩文字游戏。你告诉我,你是病了还是有什么难处,说出来我也好帮你解决。这么多天了,你拿出去的银子也不少,就算我当了冤大头,也该知道这银子的去向吧。”

苏漾叠起双臂,枕在一旁的桌案上,半天都没有动笔,但脸上的表情却莫名忧伤。

苏漾不“说话”,沈衡也不催促,就这么静静地等着。

那东西是喂给蛐蛐吃的。良久之后,漾小主缓缓举起了木板。

蛐蛐?

沈衡在嫁给苏月锦之前,除了偶尔上房揭瓦,夜半跑去糊窗户以外,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斗蛐蛐。

她虽不能算个中里手,但光听听声音也能知道那钵子里的东西是不是行货。所以,在苏漾拿出那个墨色石罐,听到第一声鸣叫时,她就知道,这是个极难寻到的好物件。

她扒着那罐口朝里望,不由得惊愕道:“正经是个俏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