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不信了,凭她的聪明才智还修不了破庙的几扇窗户?
苏月锦回来的时候,沈衡正窝在炕上数银子,冷风灌进屋内,吹得她瑟缩了一下,抬手塞了只手炉在他手里。
“你冷不冷?”
苏月锦整个人都赖在她身上,道:“冷,你给焐焐。”
他的手还是没什么温度,终年冰冷的体温其实已经让他习惯了这种寒冷。一双温热的小手却在此时将它拢在手心,轻轻呵着气。
“一会儿就不冷了。”
苏月锦微微垂眼,看着沈衡的脑袋顶,整个人懒洋洋的,觉得自己幸福死了。
歪了一会儿,他拉着沈衡唠家常:“外头好些东西,谁送来的?”
“还能有谁?左右不过是那些大人的家眷嘛。”她支支吾吾地回答,生怕他再问下去。
苏月锦闻言倒是来了兴致:“送的都是些什么?”
沈衡拿眼四处瞟着,道:“就是一些……平常的吃食,很——平常的那种。”
“很——平常吗?”他学着她拉长了尾音,一副没正经的样子,“我怎么听说,是有人身子不爽利,这才有了这些东西?”
他听说了?听谁说的?
“今日王彦辰来找过我,颇为隐晦地表达了不宜操劳过度的意思。”他说着,含笑睨了她一眼。
沈衡瞪着一双杏眼,整个脸颊都红了。那个王彦辰是宫里的御医,平日都是给皇上和娘娘诊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