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卢婆子说你三岁能文,五岁能舞,还绣得一手好女红。”
张富贵用手抓了抓几日未洗的油头:“我就是喜欢你这种识文断字的,有趣。”
三岁能文吗?
沈衡眨了眨眼睛,《三字经》确实字数蛮多的。但是卢媒婆可能没告诉他,她到现在能背全的,还是只有这一本。
五岁能舞?
如果拎着裙摆转圈也算的话,她舞得还是挺好的。
至于女红。
她从腰上的小荷包里掏出昨天晚上绣好的帕子,真诚无比地说:“张公子觉得这绣工如何?”
张富贵瞪着眼珠瞧着那上面密密麻麻的针脚辨认了半晌,而后十分敬佩地拱手道:“沈小姐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,竟然如此别出心裁地在上面绣了一条蜈蚣,实在令在下大开眼界。”
沈衡学着他的样子,也拱了拱手,道:“公子真会开玩笑,奴家绣的分明是一条灵蛇。”
昨晚她绣完了之后,还被道道夸赞了很久。主仆俩的绣工半斤八两,真不好说谁更胜一筹。
“啊?哈哈哈哈。”张公子硬挤出几声不尴不尬的讪笑,颇为理解地道,“灵蛇也好,也好。其实女子嘛,也不用有什么才情,长得好看才是最关键的。沈小姐长得水灵,以后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不会差。”
孩子长得好不好,貌似爹也是关键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