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月锦清冷的视线缓缓在两人面上扫过,他将一盘糯米红枣推到沈衡面前,淡淡地说:“你那个不是快要来了吗?少吃些性寒的东西。”话毕,袍袖一摆,直接带着还想看热闹的苏漾离开了。
沈括一面嚼着大米饭,一面问她:“谁要来了?”
沈衡看着她爹那一脸殷切关心的样子,强行忍住想要将蟹爪子塞到他鼻孔里的冲动,咬牙切齿道:“没谁来!”不过就是她娘的妹妹——大姨妈!
上次在山中,她来过一次,还很不幸地弄脏了床。起床之后,她本人压根没有发现,倒是苏月锦兴致勃勃地去叠被的时候看见了,转脸就去了隔壁,且话说得比这次更为直白。
“三娘,我娘子来葵水了,能不能拿些草木灰给她用?”
犹记得当时他将那东西拿回来的时候一脸坦然的样子,沈衡真心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。
她甚是虚心地求教:“您一个爷们,怎么知道女人用的东西?”不都说这事晦气吗?
他一脸奇怪地看着她,道:“我娘也是女人啊。”
他没告诉她的是,他娘来这个的时候,都是他爹亲手缝的草木灰。
庆元皇朝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因着妻子的需求,竟然练就了一手好绣功,这事,传出去确实不太好。
沈衡回去的时候,天已经快黑了。她跑到城里转了一圈,原是打算买一大把芹菜叶塞到苏月锦枕头下面的。
他最讨厌的就是芹菜叶的味道,每次菜里有芹菜,他都会一点一点地挑到她的碗里。奈何她压根没找到市集所在的位置,只得悻悻地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