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月皎猛地立起。
过去琐碎的回忆忽而涌上心头,化成一片片碎瓦把心脏割得七零八碎的。
是从顾怀易跟她走得越来越近开始,表哥看见她脸色就都不大好了,越来越冷淡。大婚之后,也总是酸言酸语的说她找野男人,时不时一脸便秘的提起顾怀易。
表哥真的不聪明,真的好骗,是她这段时日来,真真切切感受到的。
顾怀易看着她呆滞的模样,讥笑道:“已经到了这地步了,李月皎,你仍不会原谅他的愚蠢,是不是?”
李月皎死死瞪着他,“你焉知不会?”
“纵使你肯原谅他,他也不会原谅你了,”顾怀易笑得越发放肆,“你一而再骗他,他在天牢里呆着的每一刻,都在恨你这个蛇蝎毒妇。”
李月皎抬起手,猛地把药碗砸在他头上。
顾怀易的头顶被砸破,他头有点昏,用手抹了一把,都是黏稠的血。
他笑了笑。
“你想清楚了李月皎,你父亲,可是站在我们这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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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云从还在睡梦中,一个女人黏了上来,柔软的手对他上下其手。
他惊恐睁开眼,这个女人有点眼熟。
“梦……什么梦?”
他很费劲回想这个女人的名字,就是想不起。
“殿下,我叫薛梦梦。”
薛梦梦柔若无骨的往他身上靠,“殿下在牢房里难免寂寞,奴家来陪殿下了。”
傅云从把她拎开,无聊是无聊,是想有人来陪他说说话。不过现在他很困,困得眼睛都睁不开,只想睡觉,什么话都不想说。
“一边去,别闹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