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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他毕竟还小,仍不懂生身母亲是什么概念。

母亲是愿意用血肉换他平安健康的人,是可以用生命守护他的人。

而他只知父亲的宠,不知母亲的爱。

清辞跟他僵持着,肚子一阵阵的绞紧,抽痛,她身子不受控制的下落,到最后几乎是跪在了他面前。

她满面的泪,跟他商量着说:“你容下这个弟弟妹妹,以后我再也不生了,你不会有别的弟弟妹妹了。凡凡,好不好。”

太子抿着唇看她跪在了面前,她脸色很不好,额边的汗珠大颗大颗淌下来,唇色发白,双眼在拼命支撑着不合上。

就这样,她还紧紧抓着他持匕首的手,牢牢不放。

“你怎么了?”

太子也有些慌了,“你别装,我什么都没对你做。”

过一会儿,见她脸色越来越苍白,身子越来越疲软,太子才松了手,匕首落在地上发出哐铛的声音。

他跑出来。

“太医!太医!救救我母后!”

清辞蜷在地上,咬牙忍受着越发频繁的阵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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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景翊尚在朝议,得到消息提前散了早朝,急匆匆赶去凤鸾宫。

清辞已经在产房里头,他被照例拦在外头。

太子在凤鸾宫内设的产房门口,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,不敢抬头看父皇一眼。

傅景翊沉声问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父皇虽然宠,可太子做错事的时候,也见过父皇很凶的样子。凶起来,只消一个眼神,他就会害怕了。

尤其事关母后和那个孩子,太子更加觉得这回父皇是不会轻饶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