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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哪里还敢再承受一个,与罪人私相授受过的污名。

哪怕她可以一走了之,躲开风言风语,孩子呢,她怎能忍受,世人说她的孩子有个水性杨花不干不净的母亲。

她怕啊,怕极了。

尽管她怕的事没有发生,可她当时的心境,他知道吗?

“傅景翊。”

清辞跪坐在他身边,一根根的系好他明黄色寝衣的衣带。

他以天子之尊席地而睡的时候。

他藏书阁外,拿着披风等她的时候。

他为她对太后发怒的时候。

他在朝堂上执意封她为元妃的时候。

这几个月来同床共枕的相处,他的所有温柔与保护。

她真的没有心动过吗。

“你不杀秦玉和秦承泽,就是为了今日反将太后吗?”

“你对我说谢谢,谢什么呢?”

“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,我想要的东西你已经在慢慢的实现它,这就够了,我怎么忘记了初衷。”

“傅景翊。”

“可我难道真的,一点都不难受吗。”

傅景翊睡得很沉,发出微弱的鼾声,清辞拉过被子给他遮盖,他的手胡乱一抓,抓到她的手腕。

清辞轻轻掰他的手指头,这根掰开了,那一根缠上来,她不厌其烦的去掰,直到熟睡的男子慢慢睁开了困顿的双眼。

清辞马上不掰了,在他身边躺下来。

傅景翊刚开始是迷茫混沌的,缓缓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