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看看宏公公,又看看清辞,哼了一声,坐在了婢女端来的红漆檀木椅上。
“那就在这里等皇帝。”
偏袒这贱婢又如何,邱茗到底是邱太尉的妹妹,位在嫔位,毒害她这么大的事,皇帝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,让这贱婢有条生路不成。
傅景翊很快赶到,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清辞,对太后客客气气的说:“惊动母后了,这事朕来处置就好,母后回寿康宫吧。”
太后凤眼轻挑,“皇帝不用管我,我就在这儿看着。”
傅景翊就没再管她,目光在跪着的清辞身上顿了顿,转而看向正殿里头,“宏长永,进去看看。”
宏公公应声进去,一会儿就出来了。
“回皇上,娘娘中的是月杏花之毒,毒不致死,不会危及娘娘性命。”
听言,太后凝眸道:“纵使不致死,贱婢毒害邱嫔亦是证据确凿。”
傅景翊置若未闻,再问:“这月杏花是什么,从未听过。”
“回皇上,月杏花在干燥之处生长,不喜潮湿之处,幸而金陵城方圆百里都没有月杏花,”宏公公顿了顿,又道,“邱嫔娘娘应当识得此花,邱嫔娘娘母家就在北方风沙之地。”
听到此处,太后脸色微微一变,赶紧起身。
“既然邱嫔无碍了,本宫便回寿康宫了。”
傅景翊目光送走了她,再看向清辞。
清辞低着头,察觉到皇上的目光,颔首道:“婢女从未接触过月杏花,恳求皇上搜宫。”
傅景翊摆摆手下令。
“搜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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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茗终于从腹痛中缓过来,满屋子里的人尽数退下,皇上站在床位,冷着一张脸看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