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都被要求退下,只留了清辞伺候用膳。
傅景翊眼帘垂下的时候,似在眸中倒映了一道阴影,让人不敢直视。
清辞给皇上布菜,以往这个时候她夹什么,皇上就吃什么,可今日他迟迟未动筷子。
皇上不吃,郡主自然也不敢吃。
郡主神色挣扎了下,离座盈盈跪倒。
“今日事发突然,来不及请示皇上,臣妾便自作主张,还请皇上责罚!”
傅景翊修长的指节摩挲着腰间玉佩,眸色静得看不出一点儿动静,反而显得沉冷。
“朕说过你不必去寿康宫问安,今早你为何自行前去?”
清辞听得一愣。
她今早醒来的晚,竟不知郡主是主动去寿康宫问的安。
可皇上怎么为这事不高兴,孝敬他继母还不好吗?
洛诗妍低着头,姿态卑微,声音无助,“臣妾给太后问安是应该的。”
傅景翊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冰雪,透着寒气。
“此事这样了结,你便当你在寿康宫的所言所行,太后必守口如瓶,不会对外宣扬了。”
清辞看到郡主按在地上的手僵住了。
皇帝的一字一句,都在给她定罪。郡主在寿康宫做了什么?
“你却不知,寿康宫中自然也有朕的人。今日是你故意挑衅的太后,逼太后对你出手。”
清辞微微一鄂。
这不是找死吗?
她不能算准太后一怒之下把她丢去慈安堂吧?她充其量知道太后不可能放过她。
至于后来的事,没能出事算个意外了。
地上的女子沉默了良久,后抬头,满面视死如归的黯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