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华生都死了,那个孩子于她而言,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不是么。

难不成昨日万华生三言两语的,把秦承泽洗成了白莲,以至于她旧情难却,非要护住秦承泽的骨肉不可。

“是为了秦承泽?”

“不是。”

清辞抬头回答,目光相撞的刹那,傅景翊避开眼去。

喉间忽有些发痒,傅景翊轻咳了声。

“别说稚子无辜这样的鬼话,朕不信。”

清辞略一沉眸,道:“一日为师终生为父,无以报恩于师父,但求还恩于稚子。”

傅景翊咳得更厉害了。

这话说得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多孝顺一徒弟。

门吱呀一声,宏公公端茶水进来,还未在桌上放稳,傅景翊就起了身。

“去寿安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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寿安宫。

太后听着芳姑姑讲话本子,说到喜人处,不禁笑出声。

外头传来给皇上行礼的声音。

太后神色一凝,“瞧,皇上果真在意这个南淮郡主。”

髻上赤金长锦凤钗上垂下的累累珠珞,压得她抬头有些累。

“你说,本宫自是比不上那些年轻的小蹄子,是不是?”

芳姑姑低声道:“太后娘娘的美貌这世间无人能及,可……您可是太后啊。”

“不用你提醒,本宫知道,”

太后起身,及地裙袍扫过地面,“走,去看看皇上的第一位宠妃是何模样。”

门一开,傅诗妍和随身婢女立刻行跪礼,齐声道:“太后金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