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则心中忧郁,沉默着回到房中。沈清和坐在床头,眼睛定定地看着架子床上的花纹,良久道:“这上头雕的是浪花还是祥云,我怎么看不清楚了?”
萧则在床边坐下,温声道:“有云彩,也有浪花。你肝经里有一点余毒,所以看东西有些模糊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沈清和有点担心,任谁忽然看不清了,都会心慌意乱。萧则握住了她的手,道:“没事,我陪着你。”
沈清和小声道:“是小问题?”
萧则道:“当然是小问题。只要你乖乖吃药,好好休息,自然就会好了。”
沈清和道:“你可别骗我啊。”
萧则道:“我是会骗你的人么?”
沈清和便笑了,把手跟他握在一起,心里有了些安慰。
接连吃了两天药,沈清和的疲惫感没有那么强烈了,可眼睛看东西总是模模糊糊的,好一阵坏一阵。她心里忐忑不安,跟郎中说了,郎中也只是劝她放宽心,再吃一段时间药看看。
到了下午,陆陆续续有几个大夫过来给她看病。瞧完了,一群人站在走廊上议论了一阵子,最终也没有定论。
沈清和的心渐渐沉下来,觉得自己中的毒或许没那么简单。她一运行真气,就感觉肝经受到阻滞,隐隐作痛。下午萧则来给她送药,沈清和看了片刻,觉得瓷碗花花绿绿的,搁在桌子上都看不清楚。
这些天里,看周围人的态度,她渐渐意识到自己病的很重。纵使不说,她心上也沉甸甸的,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。她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,忽然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这样轻忽大意,居然中了暗器。她的功夫才刚学成,还没大展拳脚,就跌入了谷底,实在让她不服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