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长卿与平时眼高于顶的态度不同,此时灰头土脸的,坐在桌边一动也不能动,显然是被点了穴。大堂里的其他食客觉察到这里的气氛不对,都赶紧走了。地上散落着几张破碎的桌子,显然刚刚打过一架。以刘长卿的本事,不是那三个人的对手,被制住了也不意外。
试剑大会在即,不知道他们唱的这是哪一出。
沈清和的眼睛转来转去,寻思着这些人一直在刘远风的授意下,到处搞事情。这会儿来到这里,应该是为了破坏试剑大会而来。来参加大会的都是些初出茅庐的新人,不难对付,但如果伤了他们,那得罪的人面就广了。
以鹰鹫派过往的表现来看,他们一定会把这个黑锅扣到凤鸣派头上。如果不及时阻止,沈清和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事发之后,自己和部下们百口莫辩,被所有人追着喊打的情形了。
她皱起眉头,注视着他们,心想:“今日让我撞上你们,就是上天有眼,不让你们作恶。”
靳溶握住了腰间的长剑,已经准备跟他们动手了。倒是郑麟眼一弯,两颗虎牙都露了出来,打招呼道:“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。靳兄,你怎么来长安了?”
靳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偏偏跟自己自来熟,却也不得不承认,这小子笑起来有种很轻盈的感觉,如同清风拂面,让人讨厌不起来。
如果这人不是刘远风的徒弟,自己还有可能跟他喝几杯酒,只可惜明珠暗投,靳溶只能把他当成敌人来防备。
靳溶道:“你们在这里做什么?”
郑麟笑道:“听说这里有热闹,我们就来看一看。刚刚遇上了这位小道长,我三师叔瞧他顺眼,就请他坐下喝一杯酒。”
柳三娘含笑道:“对,这小道士长得还挺俊的,姐姐喜欢得紧,请他陪一陪我,不介意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