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算旧账似地说：“以前你是不是还说过我傻？”

萧则立刻道：“谁说的，我没说过。”

沈清和盯着他，萧则有点心虚，片刻却又笑了。他道：“是我看走眼了，沈大小姐聪明剔透，心如冰雪一般至真至纯，若不是这样，也无法专注修炼上等内功。”

刚过了辰时，太阳渐渐升起来了。两人去坟墓前拜别了那位高人，穿过山中狭窄的小道，回到了外面。

在山谷里待了一个月，两人都饿瘦了不止一圈，出去的时候总算没有再被卡住。

沈清和回头看着石缝，一道光从山谷中透过来，安静而又神秘。她忽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想法，道：“你觉得，这像不像出生的过程？”

萧则明白了她的意思，生命的诞生跟这相似，经过长久的蛰伏，挤过狭窄的通道，经历过的痛苦，都会变成以后面对困难的力量。

沈清和觉得自己这段时间里，如同经历了新生，不知萧则是怎么想的。

他也在想相似的事，感慨道：“能跟你待在一起，我觉得很好。”

来到山前，看着残破的凤凰雕塑，两人都长舒了一口气。

沈清和看着高大的图腾，回想这段时间里的经历，冥冥之中仿佛有人保佑她一般。想来是凤鸣派的先辈不忍心看门派衰败，指引她找到了重华融雪功。来的时候，她还有些彷徨，如今心念却坚定下来。她感到了身上背负的责任，坦然接受这一切，这也是她一直以来希望做到的事。

她肃然道：“晚辈一定勤加修炼，保护门人，使凤鸣派恢复昔日荣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