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和也觉得他说的不错,然而一想起父亲疏离冷淡的模样,就有些气馁。
靳溶从房前经过,停下来道:“萧兄弟,伤怎么样了?”
他表面上关心萧则,实则却是不放心他跟小师妹单独相处,还是忍不住要过来看着。
萧则笑了一下,道:“都是皮外伤,不碍事了。进来坐。”
靳溶进了屋,在萧则旁边坐下了。他方才见过了凤鸣派的探子,得知除了刘长卿在带人追缉萧则之外,还有不少白道的人也想找萧则的麻烦。
他道:“萧兄弟,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?”
萧则一时间没回答,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。他一手搭在矮桌上,抬头看着屋檐下滴答的宿雨,神情淡漠,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。
他想过澄清,可那些人不给他解释的机会。一双双贪婪的眼盯着他,恨不能趁这个机会把他踩进泥里,让他再也不能翻身。
靳溶提醒道:“最近风头紧,白道上不少人在通缉你。”
沈清和垂下了眼,总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。萧则一副无所谓的模样,道:“都是公报私仇的罢了。以前我得罪过的人不少,他们自然要趁这个机会来讨债。”
他昔日过的是花团锦簇的日子,如今却也过得了一落千丈的坎儿。萧则虽然神色疲惫,终归不算太消沉。
沈清和道:“你先把伤养好了。等过几天,我和靳师兄回昆仑山,问问我爹对鹰鹫派的意思。”
她终究是放不下心,又道:“等伤好了,你打算去哪儿?”
萧则也没什么地方可去,一想起那些正道子弟虚伪的嘴脸,就十分气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