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好的粳米熬成荷叶粥,配着小笼包和起了酥的油饼,热腾腾的颇为开胃。
萧则接过去,慢慢吃饭,一边想着刚才她跟靳溶的谈话。
如今江湖中到处都是要缉拿他的人,他先前把情况想的太乐观了。就现在的情况,他连澄清的机会都没有。最好的办法,还是蛰伏一段时间,等风头过去了再说。
沈清和的意思也是等过了这一阵子,再跟他解除婚约。既然都是要等,急也没用。
他身心俱疲,想起师父,深深叹了口气。不是他不孝,实在是情势不由人,就算师父要将自己逐出门墙,他也没什么办法。
萧则手臂上的血渗了出来,把贴身的白衣裳都染红了。他嘶地吸了口气,皱起了眉头。
沈清和拿了药来,萧则接过去,挽起衣袖,自己敷在伤口上。
剑伤纵横交错,皮肉还翻着。沈清和看着都觉得疼,又替他生气,道:“他们打你,你怎么不还手?”
萧则有些疲惫,道:“还了手,岂不是坐实了我勾结魔道,与正道为敌了?”
他不是拘泥于名声的人,可那帮人着实不讲道理,沈清和越想越气,一时间有些愤愤不平。
萧则明白她的心情,道:“师父年纪大了,我虽然无所谓,但我不想让他因我为难。”
他说着,拿起碗继续吃饭。昨天经历的一切,对他来说仿佛只是一场普通的暴风雨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