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秋岳说着,眼睛湿润了。生活中难得的温存,对他来说比过年的印象还要深刻。
他以为自己是恨父亲的,可一旦他去世了,他又感到彷徨无依,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。
沈清和能理解他的心情,安慰道:“逝者已矣,李公子想开一点,别难过了。”
李秋岳依旧静静的,片刻他回头看沈清和等人,见他们背着行囊,道:“几位也要走了么?”
沈清和道:“我们在这儿叨扰了好几天,该走了。”
李秋岳道:“前日多亏你们救了袖袖,这份恩情,李某不敢忘怀。日后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,只要一句话,我元弈山庄一定尽力相助!”
沈清和微微一笑,却道:“多谢李公子的好意,不过有件事,是我隐瞒了你。”
李秋岳道:“什么事?”
沈清和道:“这位萧兄的确是剑仙的传人。但我和靳师兄,却不是天台山的人。只是怕报上家门来,李公子会将我们拒之门外,所以不敢据实相告。”
李秋岳倒是开明得很,道:“沈姑娘多虑了,来者皆是客,家父从前就有小孟尝之名,愿意结交各路豪杰。敢问姑娘出身何派?”
沈清和道:“我们是凤鸣派的人。”
她此言一出,李秋岳的神色为之一动,看来也听过关于凤鸣派的传闻。然而这几天相处下来,他能感到沈清和等人行事颇有侠义气,性情也十分端正,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邪肆。
沈清和道:“江湖中人对凤鸣派多有误会,实则是因为鹰鹫派的人常栽赃嫁祸给我们。我和师兄出来行走江湖,就是为了洗清污名,跟鹰鹫派划清界限。”
李秋岳道:“沈姑娘肯据实相告,是不把李某当外人了。沈姑娘与靳兄为人端正,看来江湖传言不可尽信。天台山的传人能跟你们走在一起,也证明了两位并非坏人。李某相信自己的眼睛,能与你们结交,是在下的荣幸。还是那句话,来日若是有用的到的地方,元弈山庄一定相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