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袖袖的声音也哽咽了,道:“说好了,我等你来娶我,若是不来,我不放过你!”
李秋岳从腰上解下玉佩,递给她道:“三年后我一定迎你过门,你等我。”
洛长明站在旁边,也有些难受,却又道:“好事多磨,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,何妨多等几年呢。咱们先回去吧。”
送走了洛家的轿子,沈清和等人回到李家,当天晚上在山庄过了一夜。次日整个元弈山庄都披上了白麻。李夫人经过针灸,醒了过来,却还不能下地。
李秋岳勉强撑着,为父亲住持了丧事。葬礼过后,宾客们散去了。沈清和等人去拜别李家少主。李秋岳披着白麻衣,形容憔悴,站在灵堂外的连廊上。
沈清和等人过去的时候,他正抬头看着屋檐下的一个破败的泥巢,是燕子的旧窝。
沈清和道:“李公子在看什么?”
李秋岳有些恍惚,道:“似曾相识燕归来……燕子还会回来,人去了,却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他轻声道:“小时候,有燕子在这里做窝。我那时顽皮,用竹竿去捅,父亲看见了,好生骂了我一顿。”
他想起了从前的事,神色都变得温柔起来,仿佛父亲还在。以往讨厌的人,如今就算盼着他疾言厉色地骂自己,也不可能了。
他说:“后来下雨,刚出壳的小燕子从窝里掉出来了。我捡起来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爹让人拿了梯子,让我上去把小燕子放回窝里去。那时候娘在旁边看着,爹帮我扶着梯子……他很少陪我们母子,但我一直都记得那个光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