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生出了一阵无力感。沈砚的神色依旧淡淡的,透过窗户看着外面。外头生着一片桃花林,风一吹,花瓣纷纷飘落。
母亲的墓碑就在花林下。沈清和印象中的母亲很美丽,可惜红颜薄命,年纪轻轻就过了世。父亲对爱人用情至深,以至于她走了,他的魂儿也被她带走了。
江湖中人都说沈砚痴情。对他更了解一些的人却说,他如今就是个活死人,除了怀念亡妻之外,什么也不过问。
沈砚的眼里透着股淡漠,对什么都不在乎。沈清和有时候觉得,说不定父亲早就心如死灰,恨不能跟母亲一起走了。要是哪天凤鸣派被人灭了,恐怕他也无所谓。
沈砚淡淡道:“我要闭关一段时间。你学着处理教里的事务,就让徐护法协助你吧。”
他解下一块令牌当做信物,放在沈清和手边。沈清和知道此事责任重大,不肯接,说:“爹,你别为难女儿,我做不到。”
沈砚一副无动于衷的态度,道:“怎么做不到。”
沈清和十分无助,说:“教里的人都是我的叔伯长辈。我区区一个小辈,哪里就能对他们发号施令呢。再说外头还有鹰鹫派的人虎视眈眈,女儿怕自己不成。”
沈砚无视了女儿的为难,冷淡地说:“如果鹰鹫派的人捣乱,你就想办法稳住局面,等我闭关出来再说罢。”
沈清和心里一阵难过,父亲一直都这样,对自己不闻不问。小时候把她交给师父管,长大了又把教里的事一股脑地扔给她。
大约是因为沈清和生得像母亲,让沈砚一见到她就有种痛楚感,总是下意识地回避她。虽然她身边有很多人,却因为父亲的疏远,让她一直都觉得很孤独。
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,沈清和觉得自己就像个孤儿,彷徨无依的同时,又承受着巨大的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