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和道:“咱们的门派叫凤鸣派,他就创立一个鹰鹫派,故意要跟咱们作对似的。”
徐成说:“他一只眼睛被教主刺瞎了,自然恨咱们。不过教主这些年潜心修炼破魔心法,就算他卷土重来,也不是咱们的对手。”
沈清和摇了摇头,觉得以父亲冷漠的性情,就算外头闹得沸反盈天,他恐怕也懒得理会。
鹰鹫派的人明目张胆地败坏凤鸣派的名声,他也不怎么管。沈清和觉得这样不行,打算去见父亲,问一问他的意思。
沈清和的母亲被葬在昆仑山中,旁边有一条玉带似的小溪。春天时冰河开冻,潺潺流淌。山林间落英缤纷,仿佛世外仙境。
沈砚就在妻子的坟墓边结庐而居。堂堂一派教主,抛却了山顶的华美屋舍,来这里住简单的竹屋。虽然清静,却也过分避世了。
沈清和来到竹屋外,手里挽着个食盒,扬声道:“父亲,女儿来看你了。”
沈砚穿着一身黑衣,宽袍缓带,颇有魏晋隐士之风。他的容貌俊雅,看起来比实际的年龄年轻许多。
他走到门前,淡淡道:“我很好,没必要总来瞧我。”
沈清和跟着他进了屋,把食盒放在桌上,说:“女儿给你带了点心,都是我亲手做的,你尝尝。”
沈砚拿起一个金丝饼,咬了一口,道:“不错。”
他的神色淡淡的,显然对于这些点心并不在意。不过总是女儿的一份孝心,不好拂了她的意,便尝了一个。
沈清和见他的脸色发白,眉宇间绕着淡淡的青气,似乎身体出了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