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?”他问。
裴轻笑着点头,“织岚,你陪着稷儿回旭阳宫温书。”
“是。”织岚快步过来牵起萧稷安的手往外走,不敢有片刻犹豫,像是生怕院中有人反悔一般。
待看见两人出了寒宁宫,裴轻这才看向萧渊,准确的说,是看向他手上的匕首,“这东西危险,还是不要拿着了吧?”
说着她上前欲接过匕首,却没想萧渊握住了她的手腕,直接将人拽进了殿内。匕首当啷一声摔在裴轻脚边,她吓得后退两步,哪里还有半分刚才要同他拼命的架势?
“怎么,娘娘打算这事就这么算了?”
裴轻摇头:“自然不是,此事是稷儿的不对,你没伤着吧?”
萧渊以为她要说孩子还小,不要同孩子计较。却没想裴轻会问出这话,原本窜到头顶的怒火一下矮了下去,他看着她那张关心的脸,没看出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见他一言不发,裴轻怔了怔,开始打量他,莫不是他没有防备,真被稷儿的匕首划着哪里了?
“你看哪呢?”他走近,“堂堂皇后窥视臣下,这又是个什么道理?”
裴轻忙抬头,“没有,我没有,我是看你有没有被划伤。稷儿很小就开蒙,读书习武他都很刻苦用功的。”
“切。”萧渊不屑,“他那也叫武?跟着宫里的师父能学出个什么屁来。基本功都没练扎实就使兵器,打量着上战场就叫人砍死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