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听之下他语气中都带上了一点心累的咬牙切齿,但又无可奈何。舒殊只在心里仔细确认唐闲清没找错人,他就是舒之书,脑子里那些记忆又不会骗人。
可不见了就是不见了,像以往多次一样,对方不回来他根本就找不到人。可舒殊内心又总有一种感觉,他觉得这次不是唐闲清故意走的。
“路时尚还是没有谈瑟的消息?”舒殊问。
闻言唐珂微一沉默,声音低了下去:“没。”
“你家商先生也没回来?”
“……”唐珂心中灌满了情绪想要唉声叹气,却又被憋在心口吐不出来,最后连话都不想说了:“嗯。”
最近应该是水逆,唐珂身边没一件可以称得上高兴的事。别说高兴,如果不是每个人都还有一大堆的正事要做,没时间将自己的伤春悲秋扩大化,他觉得眼泪这玩意儿肯定是少不了。
但“事到临头”,透明液体是最没用的东西。况且,唐珂也哭不出来。
别墅外的结界在下午的阳光余晖里,不是肉眼的眼睛也看不见
唐珂坐在床边,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,表情平静无波澜。可一时之间,他这副样子竟渐渐地和《温柔的惊鸿》里那场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见光的戏重合了。
一样的无所依,一样的无人陪。
“啪啪!”唐珂懊恼地重重拍了拍自己的头,真实的疼痛感令他从画地为牢的场景里抽离出来,他自言自语:“神明不止能救你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