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闻岸认命一般闭上眼睛,试图缓解一下眼睛的酸涩。
差之微毫的距离——
近到江闻岸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属于另一个人陌生的温度。
他的内心只有阵阵寒意。
“够了!停下!给朕停下!”
身后突然传来沈延咆哮的声音,紧接着是花瓶落地的巨大响声。
门外,陈铭达的声音传来:“皇上,可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江闻岸没有回头,此刻也并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,反而觉得心里堵得慌。
“滚!都滚出去!”
江闻岸情绪毫无起伏,正想起身出去,却发现他身侧的两个少年灰溜溜下了榻。
“朕与江先生有要事商谈,任何人都不准进来!”
两个少年都偷偷看了江闻岸一眼方才离去,并且还不忘带上门。
沉默之间,他背对着人,只能听到沈延越来越重的呼吸声。
他胸膛起伏,许久才将自己的愤怒、嫉妒和怨恨压下去。
“过来。”
江闻岸如同失去了感情的木偶,跟着他的命令麻木地转身,眼中不带半分感情地看他。
沈延却完全不同,先前所有的克制和隐忍全都撕破。
他承认自己先前所有表面上的理智都是在逞强。
他目光阴恻,如同罗刹一般,重复了第二遍:“过来。”
江闻岸已经累了,他听话地慢慢走过去,可沈延犹嫌不够,他只好再靠近一点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