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的太阳已经稍稍西移,不那么闷热,只是江闻岸近日吃不好睡不好,身子极度疲惫,站得久了有点支撑不住。
眼见着太阳都要落山了,靳言上前一步询问谭华门的侍卫,却遭到了冷眼。
许是这儿的侍卫都知道走谭华门的不是什么紧要的人,因而说话都有些不耐烦:“去去去,走远点,让你们等着就等着,皇宫可不是你们想进就能进的地方。”
“算了。”江闻岸小脸苍白,伸手拉了一下还想理论的靳言,轻轻摇头,“再等等吧。”
天边的最后一丝余晖被黑暗吞没,赵统领例行巡查,顺便带着侍卫过来换班,看得江闻岸时竟面露惊讶。
“哎呀!江先生,你怎么还在这儿?坏事儿了坏事儿了,忘了通传了,这会儿皇上只怕已经在用晚膳了,晚间恐怕没时间见您。”
江闻岸遮在衣袖下的手指缩了缩,脸上却保持着笑意:“皇上日理万机,恐怕日日如此,可否劳烦统领再帮我向陈公公通传一声,我不过是进去与皇上说几句话,耽误不了多少时间。”
他只想让延延不要迁怒其他人,有什么事都冲着自己来。
“江先生说笑了,皇上新得了个可人儿,白天处理政务,只到晚上才有空闲耳鬓厮磨,别说是江先生,就是国师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圣上。”
江闻岸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指甲陷入手心,半晌,他才微微一笑:“原来是这样。那我明日再来。”
一直到坐上马车,赵成冈猥琐的笑容和那句刺人心窝的话依然挥之不去。
江闻岸闭着眼睛,挺直腰板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。
靳言捶了一下车板,“沈延他欺人太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