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延坐着轮椅,但丝毫不显得落了气势,反而有几分居高临下睥睨的意味。
“真的是你。”
沈延说这话不是询问,而是笃定的语气。
“是我又如何?大丈夫做事敢作敢为。”
对他做过的事,朱如供认不讳。
一直在向太子传递消息的人就是他,先前南下南洲水上遇难那次是,此次云山之行亦是他告知了太子那边。
“倒难为你伪装了这么多年。”沈延冷笑。
“若不是太子有意透露,我还真发现不了。”
朱如伪装得太好了,十分沉得住气,这么多年来只有细节之处出了细微差错,可大体上看起来是一直站在他们这边的,又十分尽心尽力对待江闻岸,也不怪江闻岸一直没发现。
好在沈延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得清清楚楚,平日里多留了个心眼。
一听这话,朱如脸色一变,不过只是瞬息之间就恢复如常,他哼了一声:“到了这个时候挑拨离间还有意思吗?”
“信不信由你。”沈延没想与他多做纠缠,只是对于与先生有关系的人,总要谨慎几分。
“你自小追随先生,你觉得太子真的信任你吗?”
沈延点到为止,“我现在不会杀你,毕竟你曾经跟过先生,自然应该由他来处置。”
被押下去之前,朱如目眦欲裂,口无遮拦:“我自小追随江闻岸,自然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心思,五殿下,好心提醒你一句,别被人当成替身了还自以为一往情深。”
沈延微微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