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遍一遍梦到画中的内容,秋千上的人原本应该是朱如和梁子慈,可后来竟变成了他自己和先生。
先生就那样往下坐……
半夜,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,沈延终于醒来。
又如那次在加原那样。
他睡意全无,立马爬起来换衣裳。
躺在床上浑身难受地辗转难眠。
先生从前给他的狐裘还在,虽然现在的天气用不上,但沈延还是鬼使神差般将它拿了出来。
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,只知道难受的时候他想要靠近先生,即使只有他的东西在身边也好。
狐裘已经洗过,早就没有江闻岸身上的味道,可沈延却抱着不肯放手,好似能从那之上得到慰藉。
脑海中又不自觉想起今日帮先生按肩膀时看到的……
当时他没敢多看,只一眼却足够浮想联翩。
再往下,会是怎样的?
一定很好看。
他闭上眼睛。
触碰过先生皮肤的掌心很热,但是不够。
远远不够。
如果像那张画上画的那样,如果是先生的话……
越来越快。
终于。
他埋进温暖的狐裘里。
彻底睡不着了。